薛红的声音很淡,淡地好像她口中的故事的主角不是她,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她说得很流利,让林安联想到那些初高中必背的的课文。那些课文天天都被重复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到后来张口就能说出来,已经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
薛红也是这样。
她每天都会回想起这段记忆。她不想忘,也不敢忘。她天天重复,夜夜重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是要将这段记忆生生纂刻进灵魂。
没有人会问起她。所以她天天对自己说,对自己重复,把每一个细节都拆吞入腹。
她语毕,抬脚踩在倒在一片血泊中已经被割掉双手男人的背上,垂眸。
“当年你就是用这两只手摸的我……”
“当年你就是用这张嘴骂的二娘……”
“当年你就是用这双手杀的二娘……”
薛红每说一句,郑朔的心就下沉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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