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谦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到达廨署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昨日在嘉会坊赌场的见闻悉数告知于周沉。

        周沉已经足足将夏家父亲相关的卷宗翻了数遍,此刻案头之上还有两卷其他案子的记录。

        “你在这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张仵作验不出凶手用的什么毒,不如就信我这一回?”

        那弯刀上淬的毒的确难解,夏家父亲的尸体虽不似第一具那般惨烈,但也难以从毒/药之上寻到线索。

        他磋磨着手里的卷宗,细细问道:“那个赌鬼说,去西域行商是明面上的话,实际是去了延平门外当送货郎。”

        赵士谦见周沉来了兴致,赶忙顺着他的疑问猜测了下去:“是啊,送货郎又不是见不得人的行当,他何必藏着掖着?还有,我才不信赌鬼会甘愿去搬货谋生。”

        “除非他送的货物,不是一般的东西。”

        周沉淡淡接话,顺手打开了书案上三份卷宗的其中一份,并将它递给了赵士谦。

        这是一份三年前的卷宗,记载的是一件私盐案。

        案情是由几名不堪重负劳累而死的货郎引起,周沉暗中调查半载,发现了一条自江南沿海到雍州的私盐漕运线路。案发后,当时的府尹高朗接管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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