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如琅想起上次在侯府的举步维艰,一时不太愿意与这勇安侯府再扯上关系,正使唤车夫掉头走另外一条小路,对面的宋氏扶着丫鬟下了马车,眉眼之间有些进退两难,哑然出声:“如琅,你连见见娘也不肯吗?”
确实不肯,她的娘只有贡氏一人,而不是宋氏,她的家是如意楼,而不是那什劳子勇安侯府。
既然他们打算让她认祖归宗,又暗地里想打如意楼的主意算怎么一回事?
她一个行商之人都知道要做个实诚人,然而这府里就没什么好人,她还有什么好委屈着的必要?难道还要让她傻乎乎羊送虎口吗?索性两不相见,反正那勇安侯府的小姐又不缺她一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她不知,正是因为她受了朝廷的赏赐,这才让勇安侯府蠢蠢欲动。
步如琅掀开马车的布帘子,宋氏将手里的那套精致华美的头面,连着请帖一同递给她。
步如琅并未接下,只满腹狐疑地瞧着她:“夫人这是作甚?”
与亲生女儿结下梁子,宋氏是不愿意的,奈何家中婆母鼠目寸光,她又不是府邸主掌中馈的,有些话说不得,有些事也做不得,只能迂回缓和。
她想伸手抓住步如琅的手,但步如琅不动声色挪开手臂,她勉强硬着头皮笑道:“明儿个南康长郡主在寿春湖边的庄子举办花令会,府里得了请帖,你毕竟是侯府的正经小姐,不如跟姝姐儿她们一起去好好玩一玩,府里绣娘还给你做了新衣裳……”
南康长郡主……是上次甄媚及笄礼上那个正宾贵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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