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声差使小厮将那马车上的赏赐一一搬进如意楼里,有的甚至亲手弯腰帮扶,忙活好了转而朝步如琅笑了笑:“家父担心这些手下的办事不力,便让我来看着一些。”
步如琅哪知道翟大将军这般“宅心仁厚”,竟是将自己亲儿子都使唤来帮她搬赏赐了,一时感动得涕零四流无以言表。
这小郎君翟云祁自小在军营里爬摸滚打着长大,除了翟家大宅子里的女眷,还未曾见过外面的小娘子。眼下和步如琅攀谈有些不自然,自脖颈至耳垂处,一片潮红,幸而有衣裳遮着,不然他定羞愤到挥剑自刎。
他双手背在身后攥着,面上也绷着温和,却总在不经意间微微掀起眼皮子瞧上那女掌柜一眼。
步如琅今儿个为了接见御赐之物,特地回了一趟宅子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
一袭秋香色海棠锦春竹叶绫衫衬出盈盈一握的细腰,鸦黑云鬓作成双莺髻,其间缀着白玉嵌珠累丝银钗,钗下的鹅黄花穗流苏伏在耳畔,随着那耳上的吹花海珠耳坠轻轻摇曳。柳眉如烟,明眸皓齿。
啧,活生生一个杏面桃腮的娇俏女郎!
她哪知自己这身打扮将眼前郎君的魂儿都吸走了一半。她素日里不甚爱打扮,因着那些华美衣服与厨子日日相处的油烟委实不太搭配,且穿着做事又不甚方便,索性平常便简衣示人。
但今儿个不同往常,她穿的有体面一些也好替如意楼挣个脸,这般隆重的场合自然不能着装打扮太素净。
“多谢翟公子,此番御赐还要多谢令尊翟大将军在御前的一番美言,如意楼才得此殊荣,若来日有机会,还请翟公子及家眷来草民的小酒楼赏脸食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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