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靠下来,步梀轻轻推了推她,示意已经到达了流民大棚,他们得抓紧时间去找那位兄弟。在林捕头的尽力掩护下,他们很快溜出了流民大棚。
步如琅递给步梀一块特制的白色蒙面巾,见他疑惑不解,便解释道:“这是我赶制的防时疫的,你快将口鼻掩着。医书中有言,时疫之腐气容易从口鼻虚阳之处侵入肺腑深处,这张面巾刚好防着点。”
闻言,步梀赶紧系好面巾,他怕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那人与步如琅他们约定的地点,在离流民大棚七里之外。若是脚程紧凑一些,两柱香的功夫便可到达。
这是一处深藏山林间的幽静的独家小院,黑瓦坞墙,桑树环绕。院外有几个人高马大的壮实小厮把守着,比起来,小厮装扮的步如琅好似垂髫稚子。
她眼珠子骨碌转着,看起来倒挺像那么回事。
步梀上前递过那人交于他的一封信。因那人信中提到,将他的手信交与守院的人后,便可进院。守门的那几人见了手信,果然恭敬侧身请步如琅和步梀进院。
院中铺设简单素雅,只有一个占地不大的荷池,池中一方菡萏正盛开,微风中葳蕤摇曳婆娑,荷间清香氤氲在院间各处。荷池旁一处石桌,一人正背对着他们,坐在石凳上,风姿卓越,年纪应该不大。
这小宅子的主人倒是个性情雅致的,步如琅边环顾四周,边和步梀朝荷池边的石桌那走去。那人端坐着,手边三杯白玉茶盏。见身后有声响,便缓缓转过身来。
铜制面具遮住了大半张面容,只留下一处略显苍白单薄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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