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缝:“臣这几日夜观天象,南宇确有变动。八卦仪指偏,烧骨书透黑,皆因大魏朝中有祸事未除。”
宣和帝将手背在身后,眸色沉沉:“你可看出那祸事是什么?”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陛下,这时候未到,臣无能为力,莫能观探得出来。”
宣和帝微微叹息,一时无言,揣着满怀心思,要了两颗长生丹药才离去。
是夜,宫中皆已睡下,四下寂静无声。
这虚清道士趁着夜色深重,将身上的道袍扔在榻上,换了一身便衣,匆匆离开登羽阁。
他直奔后宫之中,一路弯弯绕绕、躲躲藏藏,最后竟是来到舞阳公主的寝殿附近。虚清将脖子上的特质哨子拿起,轻轻吹了一声,声调独特,像夜间暗鸟的鸣声,无人在意。
俄顷间,一个尚是闺阁打扮的女子从舞阳公主寝殿的侧门出现,娉婷绰约,莲步轻移。
虚清早无先前在宣和帝面前的淡定从容之态,高耸削薄的颧骨颤抖着,口中的话语也哆哆嗦嗦:“甄姑娘,陛下这几日来登羽阁的次数多了,贫道也只说了些囫囵之语勉强糊弄过去,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呀!今日陛下还问贫道边疆的战事局势,这该如何是好……”
虚清跟前的这女子正是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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