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澹屈起手臂,拎着酒樽晃荡晃荡,琼浆玉液缓缓洒在菜肴里。
他将酒樽随手砸在大案对面昏睡中的人腿上,看向行诀的眸色柔和带笑,声调薄凉冷戾:“倒是委屈你了,找个时候,把那步氏族长杀了罢。”
闻之澹疑心重。
他前些个日子里被醉仙楼为难时,步如琅帮着解围后,他便着手让人去查了查这步如琅的身世。从小到大事无巨细,翻了个底朝天,还将那步氏一族也查了查,但是这步氏除了步骄和他二弟步梀,其他的步氏族人真是一言难尽。
光是那步氏族长便是个奇人,已过天命,身旁妾室多到可以绕城一圈,有抢来的良家妇女,也有青楼楚馆掳来的□□,更有还未及笄的闺阁女子,据闻死在他手上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他那三个儿子皆是宵小之辈,做派卑鄙无耻,横行霸道,竟也无人能压。特别是那位幺子步钟玉,竟能好色至暗中与自己的庶母私通。
行诀和行矩皆是一愣——一箭双雕。
既是让行诀出了口气,又能还步如琅救霍煊的人情。
毕竟,若是步氏族长一去,剩下虎视眈眈族长之位的人,怕是要你死我活争斗好一番功夫,哪里还有空来管如意楼归不归还之事?
但主子不是向来只明哲保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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