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什么事能躲,什么事躲不了。他们都明白,此次送亲入京,不是她的话就只能是淮青,因此她清醒的做出了选择。在爹向她开口时没有说半个不字,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在马车离开北境城门那天,她坐在轿里哭的那么伤心,那是他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搂在怀里,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前襟。
镇北侯府兵权渐盛。其实他们早就猜到,镇北侯府家的儿女,恐怕是难有婚嫁自由的。要么京城送郡主嫁过来,要么淮青就要嫁入皇家。他那从小受尽坎坷的阿楠,他那从前一直想着要娶的阿楠,他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不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事到如今,他倒愿牺牲的是自己,不过是娶一个陌生女子罢了,他可以与她举案齐眉,白头到老。那样的话,他的阿楠,会一直平平安安地生活在北境,做一个平凡的大夫,他会看着她结婚生子,他也会护着她度过平安顺遂的一生。可如今,她孤身一人,落入皇城。
桑临青想起她在枫山**的事,愈发觉得揪心“枫山那时候的刺客查到了吗?”
“没听萧焓说起,应当是还没有”
“还没查到?”
沈楠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放心大哥,萧焓已经加派了人手,我现在安全着呢”。
桑临青敛了眉目,朝廷上风云诡动,入了滕王府,就免不了要被卷进去。熟悉的无力感再次袭来,他什么都做不了,保护不了她,也不能陪着她。
一阵风起,沈楠紧了紧外袍“大哥,军营里无事吧?今年是不是又要打仗?”边关的回厥人总是每逢冬季就入境掳掠,这也是一年中北境打仗最多的时候,她不放心大哥,总是一遍遍提着医箱跑去军营,但每次都会被大哥再赶回来。
“恐怕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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