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楠慢吞吞睁开眼,模糊看到外面大亮的天光,放心地伸了个懒腰,真舒服啊,她吁出一口气,借着伸懒腰的姿势翻了个身。不料正对上男人好整以暇的眸子,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扯过旁边的被子“你怎么还在这?!”
萧焓撑着脑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本王不在自己床上在哪?”
沈楠刚苏醒的大脑慢慢运转起来,他平常这个点早就不在了啊。鬼使神差地,她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衣衫还算完好。
萧焓笑出声来,里侧的女子瞪向他。他正要抬腿下床,忽然瞥见沈楠脖子上挂着的东西,红绳子上吊着个白玉珠。看着不像是从侯府带来,样式太朴素了,更不是皇家的东西。
他伸手勾住那红绳“这珠子哪来的?”,她那么多华贵的首饰都不戴却连睡觉都要带着这枚珠子。
沈楠一巴掌将男人的手拍开“大哥给我庙里求来的,别乱动”,她说的是实话,她入侯府那年生了场大病,迟迟不见好,表哥三步一叩去庙里给她求来了这个。她戴上没几天居然就好了,从那以后便一直戴着了。
萧焓想起桑临青来,当时还是她这位大哥亲自压队送妹妹入京出嫁的,只不过后来说是北境军务繁忙,酒都没喝上一口就走了。
沈楠伸脚踢萧焓“我要下去”。
萧焓坐起来背对她穿靴,犹疑着问道:“在京城……是不是很想念家里人?”原先满北境撒欢被父兄捧在手心的小姑娘,一朝嫁入皇城,关在高门大院里,应当是很念家吧。
沈楠没料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顿了顿道:“是啊。”爹娘不在了,姨母也走了,这个世界上真正把她当亲人待的,就只剩下表哥和淮青,她怎能不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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