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拢住司昭的肩膀,轻抚他的发梢,像小时候一样。自从成年之后,她已经很少对白洵和司昭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
“我知道,我都明白。你既恨宋家心狠手辣,难过于姑姑姑父的死因,又觉得是姑姑姑父连累了我们。可是阿昭,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当时只是个孩子,决定不了任何事。宋家狠心下杀手与你无关,姑姑姑父决心查案与你无关,爸爸决定帮忙、决定领养你、甚至暗中收集证据也与你无关。说白了,这些事都跟你没有关系,你何必把压力都揽到自己身上?”
“阿昭,你就是想的太多。你有没有想过,连累只是你认为的,我们是怎么想的呢?”
“可……”
白濯温柔地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我问你,如果今天处在姑姑位置上的是我和阿洵,你会选择帮我们吗?哪怕是可能让你失去性命?
“当然会!就算拼命,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是啊,因为我们是家人,所以就算拼命也没什么,那又何谈连累不连累的,本来就应该共同进退。爸妈选择帮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姑姑和姑父。爸爸和姑姑是亲兄妹,和姑父又是过命的战友情,就算知道后果也不会退缩的。所以你没必要给自己强加上那么沉重的负担,除了让大家担心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阿昭,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好么?”
司昭没再说话,顺着力道轻轻把头靠在白濯的肩膀上。他已经比白濯高了,这动作做起来是有些别扭的,他却不想起身。
枕着的肩膀瘦削有力,好似永远能撑起风浪,让他觉得温暖又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