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婉轻蔑道:“想昔日王郎因娶新安公主悔恨终生,崔相如今抛弃发妻,青云得意,崔相也是当世名士,想问问如今心中有几分王郎的愧疚之意?”
临川公主听得此言中的讥讽,脸色一变,愤恨不已,陆芸婉见她恼怒,这才得意一笑。
陆芸婉看见崔承嘉望向自己的眼中有喟然诧异之色,也许他心里也惊异于面前之人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的乖戾。
陆子卿下狱之后,崔承嘉不曾为哥哥说过一句话,可他是哥哥最好的朋友,在兖州也有些故旧的。
“崔大人与家兄也是故交,本就是极其亲近的关系。”
听到陆芸婉提起父兄,崔承嘉眉头皱起旋即平复,旋即抱拳深深的弓下身子始终不曾看她,凝视崔承嘉清瘦的弯下去的脊背,其下清俊侧脸敦朴严肃,他的眼睛古井无波浑然无物,好像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好。”只吐露这一个字,陆芸婉轻轻的笑了,再不想多说一个字,胸口始终萦绕着失去了极其重要的东西并再无法挽回一般的怅惘失落感。
虽然不快,但是想到袁皇后近日的动作,想到这妖妃也得意不了几日了,且待来日,临川公主提点道:“夫主,时间不早了,见太后要紧。”
崔承嘉沉声说道:“公主说的是。”
临别之际回头朝他们望去,只见崔承嘉身姿颀长,端然而立,身边的临川公主与他亦步亦趋,微微闭上眼睛,沉浸在明净的天色之下,与他们背道而驰,精致华丽的宫殿冷冰冰的,行走其间只觉得寒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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