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收一收心,若是有下次,就将你关在屋里,哪里也不许去。”顾寒宜撂下一句重话,走出门去。
陆芸婉沐浴了一下,将身上的尘土清洗干净,换上一身干净的襦裙,按照往日里的习惯梳好双寰垂髻,对她尚未及笄的年纪来说得体。
已经开宴,陆芸婉匆匆来到宴席上,这时候院门启开,父亲和一众同僚从院门出来,行在长廊之上,陆芸婉躬身避至一旁。
新上任的太守崔承嘉在人群中夺目异常,陆芸婉抬头看见崔承嘉,只见崔承嘉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陆芸婉所在的地方,崔承嘉目光并未停留在陆芸婉身上。
今日早晨的时候看见崔承嘉与此刻不同,不再是沉闷官服下的木偶,换上常服的他不一样了,好像没那么高高在上了,和父亲他们不一样,他总是将笑容挂在脸上,很温煦的样子,和他的名字一样,清河崔煦,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于花树之下漫步而过,崔承嘉正和身旁的人专心谈话,一行人乌压压从连廊走过,消失在门后。
母亲寒宜领着众女眷落座,男女不同席,座位以珠帘隔开,但是能够看到席上众人的一举一动,陆芸婉透过珠帘偷偷瞧崔承嘉,莹润光辉闪耀之外,他的目光如秋练,柳叶眼时时闪现而过,声音清雅温润。
陆芸涵呆呆凝视着崔承嘉,陆芸婉瞥见身旁的陆芸涵此种举动,伸出手臂在芸涵眼前,打断她的出神:“芸涵,怎么了?”
“当世如崔公子这样的人又有几个,若是他能高看我一眼,便好了,父亲他也不是常说我们家门楣低总有一日要让人看得起吗,若我能嫁进崔氏……”陆芸涵喃喃自语道。
陆芸婉沉吟话有所指,“难道芸涵也想做卓文君,高贵如崔承嘉会否会如司马相如一般,为心爱之人奏出那一曲凤求凰,芸涵又会否是崔承嘉的心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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