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张伢子勒令齐管事管好下人的嘴巴,勿要让他们乱嚼舌根儿。并让他明日便去打听打听,贵胄之家哪家缺下人的,到时同那家的管事松动一下,将这批烫手山芋尽快发卖了去,想来那偌大的宅院塞下个些无名小卒还不是小菜一碟。

        想通了这番道理,张伢子心情一下子变得畅快了不少,屏退了齐管事后,张伢子让马房备马,准备去春花苑舒坦舒坦。

        黑炭头的小厮备好马后在门口等待着张伢子。瞧见他出来后,又赶紧趴下当起了马凳。

        这黑炭头起初是张伢子花了一两银子从乞饭的老汉手里买过来的,本以为能转手赚口酒钱,却因为长得太磕碜愣是没人家瞧上,最后无法张伢子只能留下他当个杂仆了,好在这碳头平日里干活勤快,不然张伢子估计早给扔城外头了。

        …………

        陈平在齐管事走后,从后边走上前来,拾起了块掉在边上的白馍小心的拍了拍上面的泥土。轻轻的咬下,细嚼慢咽起来。

        以往家里的白馍陈氏都是要给他留着,但每日顶多给他一个,想再多吃都不给。所以陈平每次都细嚼慢咽品尝着那难得的滋味。陈光年还时常逗趣他,说他像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吃东西慢吞吞的,以后准能讨有钱人家小姐喜欢。

        现今难得的白馍握在手里,可是爱唠叨的父母却已亡故,绕是陈平两世为人,却也难免泪上心头。

        更让陈平担心的是妞妞,这本是重男轻女的年代,那处地牢中余留的几乎全是女孩,若是无人将她赎买,也不知她现在是死是活。

        “二蛋,你咋啦?”瞧着黯然神伤的陈平,大虎挪移过去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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