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望着天山顶峰,呆滞许久之后,告诉自己方才只是个梦而已。
因为,没有谁可以攀上天山之巅。
天山高寒,看似沉静圣洁,实则危机四伏。上边千年玄冰的寒锐之气可以侵蚀神祇的灵力,甚至能将灵力低微的神明伤得体无完肤,而没有灵力护体的生灵更是不用多言,只有死路一条。
因此,鲜有神祇与生灵踏足于此。
而云海,自这座高冷的神山拔地而起时,便如一位守护者,环绕它不停地旋转,滚滚云浪或许也多少令神祇们望而却步,所以自我化神至今,见过的活物屈指可数,我相信,山下的许多神祇根本不知道,天山的云海里孕育了一个长着鱼尾的神灵。
长久以来,我不是整日围着天山在云海里一圈一圈地游弋,就是等在云海的边沿等着主神的到来,等待的空隙里,我还会远远看一眼飞鸟越过天际留下的痕迹,施法让外边的白云将它们不小心遗落的羽毛递过来,我特别喜欢羽毛落在手心的那一刻,那种一种难以言喻的酥痒。
这种酥痒带给我一阵短暂的悸动,可当我看向云海之外的广阔天地,又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些感受。
很多时刻,我都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看湖海河川、看高山峡谷……就算只有一只蚂蚁,我也可以和它说说话。
云海……实在太寂寞了。
从那个梦里抽离,我又游到云海的彼岸去看外面广阔的风光,我伸出手去,没有接到羽毛,而是一团柔和的微光,它在我的掌心停留一阵,最终穿过指尖,划过了我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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