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然吃到了,是一个叫叙娘的女人给我的饭菜,她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嫌恶的眼神里又带着些怜悯,“发馊的饭菜都能吃得这样香,果真是个小叫花子。”

        之后我便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伺候。

        她很喜欢骂我,只要有一点不顺心的事情便要拿我出一通气,那狰狞的面孔与平日里陪伴客人时的娇容判若两人,更像是个妖魔。她看不得我细皮嫩肉,尤其是在她陪完客人之后,鞭子棍子密集地落在我的身上,留下和她身上一样的伤痕,我躲在角落逃无可逃,不断的哀求只能换来更厉害的毒打。

        这样一来,我更加沉默,常常被人当作哑巴。

        虽说我很讨厌叙娘,可她死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伤心。她是被人抬回来的,浑身的新伤旧痕比以往哪一次都严重,腿间更是溃烂得没剩一丝好地,她呼吸羸弱、眼神溃散,耗着最后的生息胡言乱语着什么。

        这命运、这命运……

        我们都逃不过。

        待到叙娘的身体冰凉,我摸着后院最小的狗洞逃了出去,一路跑、一路哭。

        我好害怕,真的好怕,我不知道我的将来会是如何,或许也会和叙娘一样凄惨……

        我又回归了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我想我可能撑不过寒冬,因为这一年的霜雪来得格外早、下得格外大,我已经尽我所能紧紧抱着自己,却仍然冷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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