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拓的腰又低了一些,“姬大人回臣八个字,无从查证,不必上报。”
“既然兹事重大,贺兰大人有空在在奏折中找刑部尚书的麻烦,为何不将此事奏报与朕?”他的手指敲着桌面,声音里听不出息怒。
贺兰拓立刻跪下叩首,“臣不敢,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臣知罪。”
“起来罢,贺兰卿对朕可有怨言?”
贺兰拓拱手垂头,他知道自己此举过分明哲保身,一定会引皇上不悦。皇上拿他做筏子,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绕了半天还是绕回去了,这位少年帝王的心机深不可测。
“如果是皇上授意宁大人参臣一事,臣不仅没有怨言,反而恭喜皇上。”
他微微挑眉,“恭喜朕什么?”
“臣恭喜皇上已经掌握了刘常贩卖官盐的铁证,只要皇上有了特赦之权,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看来贺兰卿也认为朕应该册封中宫。”萧洵嗤了一声,“然而按姬正阳所言,门下省每日都会接到诉状,他一个门下侍中敢联合六大世家公开违抗朕,就差指着朕的脊梁骨讽刺朕不稳于社稷,这可不是立后就能解决的。”
“皇上,今日大朝会上姬侍中能够明确反对官田改制的推进,正是根据大周祖制,皇上一日不设中宫,就一日没有避开门下省特赦的权利。”贺兰拓顿了顿,“臣以为,皇上为何不听从言官建议册封皇贵妃为皇后,这样一来,即便是尚书令也便再无明面上的借口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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