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照看了一会儿窗外,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转而趴在矮桌前,撑着脑袋看萧洵,一张无双的美人脸,烛台映着轮廓泛起晕染的光。
她看着看着,刚才在銮驾上的念头又浮现在脑海中。
今夜一个皇子刚出生就夭折,连带着一名嫔妃气绝身亡,明明发生了震惊后宫的大事,可他简单地安排完丧事后,像没事人一样,在书桌前披着不痛不痒的折子。
他会难过吗?
萧洵在喝茶的间隙看过来,戏谑道:“怎么,憋不住了?”
李云照默默的拧过头,深刻地自我反省,这种连小孩子都不惜利用的人,怎么会为一个来不及睁眼的婴儿难过。可那毕竟是他的孩子,不能一点情绪都没有吧?
她纠结着,等萧洵批完奏折已是深夜,看到一旁软榻上睡得扭曲的人,起身把她抱紧床榻上。他抬手一挥,床边的烛台一瞬熄灭,正要转身离开时,却被拉住手。
黑暗中,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沈充媛生下的死胎,和姜婕妤险些小产的胎儿,你当真一点都不心疼?”
萧洵平静道:“一个连出生都做不到的孩子,没有成为皇子的权利。”
“难道你对他们一分期待都没有?”他登基三年,不立中宫,没有嫡子,已经出乎她的意料。如果是在防姬家尚情有可原,可宫中分明有嫔妃怀孕,他却半分不在意的态度让她很是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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