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啃排骨的动作蓦地一僵。萧洵当了三年皇帝，后宫各色美人齐俱，不算还没出生的那一个，居然只有一个女儿？算上年岁，这个女儿好像还是在他登基之前怀上的。也就是意味着，他登基之后，宫里再无孩子出生！
她突然悟出那群嫔妃眉眼中的薄愁味着什么，眼神不由自主地往萧洵身上靠去，心底止不住的震惊，难不成他看着龙虎精神，实际上那方面不太行？
萧洵刚进殿时，就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坐在角落的李云照，她今天打扮得正经，端坐着时颇有世家嫡女的气质，让他时不时生出兴许就是娇娘的念头。然而开席后一开始吃东西，她立马原形毕露，那点错觉简直不能再错。
朝臣们献完礼，他赏下去不少东西。间歇之际，他截住那人带着三分审视和七分怀疑的目光，与她四目相对。那人先是一惊，顿时移开眼，装作一无所知地望向别处。他拿起酒杯，掩盖住嘴角的笑意。
“汗都先生的《罔言》真迹百闻不如一见，朱大人不远万里从琉球迎回先生遗迹，此举远扬我大周国威，臣妾恭贺皇上！”宁妃笑着饮完一杯酒。
姜婕妤掩嘴笑道：“朱大人刚才讨了好彩头，倒称得臣妾和姐妹们的笔迹狗尾续貂了，待会儿请皇上不要嫌弃。”
姬棠华道：“快打住，就你们那些个字迹，还想跟汗都先生的墨宝媲美？抄经是你们的心意，心诚则灵，快呈上来让哀家瞧瞧，哪个写得最好看，即便皇上不赏，哀家来赏！”
“岂能劳母后费心，朕自然要赏。”萧洵收回目光，对姬棠华微微一笑。
高进指挥着人将一本本经书呈在殿前，没名宫女的托盘上呈放着经书，厚者至多不过五本，而唯独一名宫女的托盘上，摞着高高的书堆，不多不少刚好十七本。
李云照正好在喝酒，瞧见不远处异军突起的小山堆，呛得眼泪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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