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照走到对面墙角，蹲下身，对老人道：“老大爷，咱们做个买卖，我这碗馄饨一共八文钱，可惜刚出锅时沾了点灰，卖您一文钱，怎么样？”
老人面黄肌瘦，发愣地看向她，双眼泛光，颤颤悠悠地掏出两个铜板，拿出一个放在她手心，随后接过馄饨，低头狼吞虎咽起来。
她起身走到烧饼铺子，拿出六文钱，“老板娘，要两个烧饼，分开包。”
老板娘正看得一愣一愣，忙接过钱，分别给她用袋子给她包好，“您拿好。”
李云照咬了一口烧饼，咸口的，外酥里嫩。便把另一个烧饼递给老人，“老大爷，刚出炉的烧饼，还是一文钱卖你，如何？”
老人感激涕冷，掏出剩下的一文钱递给她，给她实实在在磕了一个头，才将烧饼捧进怀里。
“老大爷，您给我嗑这么响一个头，我都不好意思不意思一下。”李云照笑了笑，将一块碎银放进老人乞讨的瓷碗中，叫那边看着的无赖瞪大了眼。
一块碎银能让人一个月不挨饿，老人颤抖地就要再给她磕头。
她扶住老人要碰到地面的头，起身回到馄饨铺子前坐下，老板端过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上面盖着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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