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差多!”

        唐云又慢条斯理地举起邢窑白瓷杯,呡了一口唐氏烧酒,然后伸手指着躺倒在竹塌旁边草垛上的独眼大汉,摇头笑道,“我看茅大哥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转了,让他躺在这里呼呼大睡不大合适吧?

        你们是不是先把茅大哥扶回去歇着?”

        “无妨无妨,”赵黑子咧嘴笑道,“茅大哥当今豪士,向来随遇而安,不拘小节,小吏料定他不会介意!但请云郎快些把武松打虎这段讲完,以好让我等几个的心肝落回原处才是啊!”

        那茅诺原本是来监仓探视唐云的,来之前他还担心唐云在狱中遭受欺凌,谁知入来一看,却见他正跟那死囚磨勒在监仓中推杯换盏,吃喝笑谈得不亦乐乎。

        喝的是方向酷烈的美酒,吃的是肉香浓郁的叫化鸡。

        别说这大狱之中,就是外头富贵之家,寻常也难得这等珍馐美味。

        好酒的茅大侠哪受得了如此这般诱惑,加之唐云盛情相邀,茅诺岂有拒绝的道理?

        接下来很快就上演了让唐云熟悉的一幕,喝着喝着,那茅诺突然一头栽倒,怎么叫都叫不醒了。

        此时,折磨够了那几个狱卒,唐云擦了擦嘴边的酒渍,哈哈笑道:“来来,咱们继续,话说那武松……”“武松”二字刚一出口,就见蹲在铁门外把风的那名狱卒腾地一下蹦起来,抱拳施礼道:“见过张典狱……”“放肆!尔等皆在值守,何得聚堆喧哗?”

        外面过道里响起一个中年男子的怒斥声,随着脚步声,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皂衣男子背着手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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