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嫁给你爸的时候,韩家虽然不开镖局了,但是还有些家底儿。

        我记得韩家给的聘礼里头,有一对金耳环,还有一根金簪子。

        可那时候鬼子占着东三省呢,家里有好东西也不敢露出来,那些首饰就让我埋到了地里,藏的严严实实。”

        “好不容易盼着解放了,又划成分,咱家差点儿被划成地主。

        那更得低调,哪里还敢有半点儿张扬?那些东西就这么一直埋着,始终不见天日。

        你大哥娶媳妇的时候,正好赶上了闹饥荒,聘礼不要别的,要二十斤细粮。

        没办法,我就把咱家地里的东西挖了出来,拿着那些金银首饰想办法去换了粮食回来,给你大哥娶了媳妇。”

        “再到后来又乱了,别说是金的银的首饰,啥东西也不让戴啊。

        算一算,我这耳朵眼儿自打扎了,也就戴了几年的银丁香,后来连银丁香也不敢戴了。

        这么多年来,顶多也就是弄个高粱糜子塞着,免得长死了。”韩老太太回想起这么多年的经历,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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