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狱卒瞧着赵顼之断手还挺可怜,倒也不介意卖个人情,便也着人给宁北王府送个信。

        不过此时宁北王已经往这边来了。

        没一个时辰人就到了。

        这地儿的牢狱可比普通天牢要舒坦多了,单独一铁窗子,里头放的还是软塌,虽无法和从前家里住的卧房相比,可也算不错了。

        宁北王手里拿了点烈酒过来,狱卒开了门,也让他进去谈。

        “父王……”赵顼之眼泪真掉了下来。

        王爷瞧着儿子这样,叹了口气:“带了些酒,你疼的时候喝些,也能舒坦些。哎,早知既然你何必当初啊?”

        赵顼之泪眼朦胧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父王,孩儿无辜啊!”

        “无辜?顼儿,你是为父长子,你真觉得为父从未对你有过一丁点期待之情吗?”宁北王摇了摇头,“你这孩子,自小要强,小的时候,为父觉得你是被人夸得多了,等到长大多多些书,明了事理,便也不会再如此自负,可没想到,你竟一直不改,甚至自负到与太子相提并论,如今,为父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当初就让你在封地,不让你来京了。”

        赵顼之听到这话,却是不甘心:“父王!儿子没错啊,明明是太子嫉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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