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吓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以前没这么怂,她以前在彭新洲手底下干活的时候,很多时候还挺积极的。

        只是这两年她鲜少见到彭新洲,彭新洲留给她的那点记忆被她反复品味,品得都快成神仙了。

        于是当神仙降临,出现在你的小破出租屋的时候,那种害怕简直像个魔鬼,从脚底下涌上来,将整个人都占据了。

        她怕什么呢?她怕的东西可多了。

        她怕自己在彭新洲面前越发显得相形见绌,她怕彭新洲再对她笑一下、说一句话,她就又得被暗恋的心情折磨很久。

        她最怕的是,这个人哪怕站得离她很近,哪怕和她身边的人发生着外人看不懂的亲密关系,也和她无关。

        永远和她无关,绝望得如同掉进无底的深渊。

        彭新洲拉着虞理走了,虞理甚至还穿着睡衣。

        陆淼没有阻止,何谈阻止,她刚才都出卖了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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