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不善言辞,面对顾茕的善意,除了谢谢外,一句别的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又感动又惭愧,只觉自己前几天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担心顾茕态度突然转变是图她什么。
细细想来,顾茕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样样不愁,自己又有什么值得她图呢?反而是她,心这样细,又这样善,暗暗记着自己的疼。
陈孑然收下那管药,问顾茕:“这个,多少钱?”
顾茕看她眼泪汪汪的表情,心里好笑,不就一个药么,也值得感动成这样?真是没见过世面。她的唇角差点没忍住勾了起来,听到陈孑然问话,赶紧往下压了压,恢复成体贴细心的浅笑,“不知道,我还顺便开了其他药,一块付的钱,没注意。”
说完,她玩笑地问陈孑然:“怎么,你要还钱给我啊?”
陈孑然捏紧了那管药,咬了咬唇,吞吞吐吐地小声说:“我现在……没钱……”
顾茕愣了愣,随即大笑,揽着她的肩头边笑边道:“不是吧陈孑然,我随口那么一说,你当真啦?哈哈哈……你别那么认真行不行啊,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从没见过脑子这么直的人,别人说什么她都当真话来听,顾茕见多了心眼多的,偶尔碰上这么一个没心眼的,又新奇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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