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九州清晏最近的景春殿正是熹贵妃的宫苑,不但宽敞,一应装饰也奢华大气。

        熹贵妃早已不复青春,再好脂粉也遮掩不住眼角眉梢的沟壑。此时,熹贵妃一身绛紫色团福纹常服,正跪坐在蒲团上,闭目礼佛。

        徐嬷嬷徐步上前,跪于一侧,小声禀报:“贵主子,这个月只有郭贵人、春常在和苏答应分别侍寝了一次。”

        熹贵妃缓缓睁开眼睛,“刘贵人还病着?”

        徐嬷嬷点头,“奴才去查问过了,刘贵人吃的麻黄汤和杏苏二陈丸都是对症的良药,并无问题。”

        熹贵妃抬眼看着俯瞰上宝相庄严的菩萨,“那便是她无福了。”

        徐嬷嬷低声道:“是,奴才明白。”

        徐嬷嬷明白,贵主子是不想管底下这点儿小事儿。

        管那刘贵人是福薄,还是有谁算计了她,贵主子都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小贵人劳心费神。

        林羡余刚病的时候,郭贵人、李贵人、常常在、春常在、苏答应等人倒是陆续过来探望过,但随着她病情一直不见好,她的余音阁便日渐门前冷落。

        病得久了,便连各库的奴才也愈发慢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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