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寒冷,武安伯夫人的屋里烧了地龙,暖榻前还放置了炭盆。

        甫一挑开帘子进去,就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姜柔绕过屏风,走到堂中,对着坐在上首的贵妇人行了个礼,“给母亲请安。”

        武安伯夫人抬手让她坐。

        姜柔走到一旁的圈椅上缓缓落座,之后便垂着脑袋,什么也不说。

        武安伯夫人问:“宣哥儿怎么样了?”

        秦宣,是那个小贱种的名字。

        姜柔想起来就咬牙切齿,此刻却只得面上带笑,恭恭敬敬地回:“挺好的,奶娘们照顾得很仔细。”

        作为武安伯府目前唯一的孙子,那小贱种一个人就有两个奶娘,婆婆甚至还想着再给他添一个。

        一个外头来的、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秦显亲生的孽种就拥有这般等同于嫡子的待遇,这是一早就料准了她不能生,还是笃定她生不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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