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对于渊来说,历经了生死。

        对傻妮来说,也有着翻来覆去的变化。

        可对宫里的娴妃来说,不过是个数字,那些一个叠一个的日子,对她来说都是相同的,浅淡的,甚至都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她与于渊离开京城时一样,皮肤白皙,挽着漂亮的宫廷发髻,头上别着惯常的凤钗珠玉。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更加内敛温和。

        她没有端娴妃的架子,甚至没有端长辈的架子,而是主动迎过来,在于渊半步远的地方站定,轻轻唤道“渊儿回来了。”

        于渊守着规矩,向她行了君臣之礼。

        傻妮随于渊,行了女子礼。

        娴妃的目光移到她身上,眼里仍然带着笑“这位就是你说的,音音?”

        于渊拱手“回娴妃娘娘话,是项希音,我们已经习惯唤她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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