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会春是在第二天下午快四点的时候过来的。
当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陈仰站在阳台的柜子前整理里面的杂物,小区里突然传来机车的轰鸣声。
宛如一头凶猛的老虎闯入这片老城区,咆哮着展示它的威严和雄风。
陈仰把手里的旧鼠标垫塞回柜子里,他几个大步冲向护栏边沿,视线往下探去。
一辆黑色机车逆风而来,车型的线条流畅而冷酷,所过之处泥雪飞扬。
机车停在楼下,女人摘下头盔,扬起干瘦的脖颈,甩了甩一头枯黄长发,她翻身下来,动作潇洒利落,整个人像是自由旅人和囚徒的合体。
陈仰不禁感叹,丁会春真是个奇女子。
丁会春这趟来没带她的长烟斗,只在身前斜挎了个黑包,用来装盆栽的,她踩着黑色皮靴上了楼,敲响陈仰家的大门。
“朝简呢?”丁会春看了看穿一身家居服的陈仰。
“在炖汤。”陈仰带上门给她拿棉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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