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茨吹了声口哨,随后走到了陆放边上,此刻这个男人正在标记明天荣南出现的一路上的监控录像点,听见唐惟这样,陆放抬头看了他一眼,“大胆刁民,你是要造反啊。”

        “造反就造反。”

        唐惟咧嘴笑得轻松,好像造反这两个字是天生为他定做的一样,生来反骨,叛逆又赤诚,他说,“反正我肯定不会是第一个想要造反的,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时间或许什么都不会记录下来,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我们也不过是很渺小的一个纽带或者是节点。”

        从微观到宏观,唐惟看得很透彻。

        “我搞定了明天需要的,另外……”

        陆放指了指安茨,“喂,那边那个安谧她侄子,你能不能搞定明天的媒体记者啊。”

        安谧她侄子这个称呼让安茨略微不爽的皱起眉头,“提死人干嘛,多晦气。”

        “苏颜还被蒙在鼓里呢,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了,除了苏祁她没有别的同龄亲人了。”

        花芷用胳膊肘捅了捅安茨的胸口,“为什么不告诉苏颜,看她一个人强撑着的样子多可怜。”

        “告诉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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