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轻轻捏着她的下巴笑,大抵是怕弄疼她,“我说唐诗,你这个不要命的劲头早点拿出来对薄夜,自己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么惨。”

        他说话总是字字句句戳她的心窝子,深知说什么能让她疼。

        唐诗笑了笑,笑得挺嘲讽的,不知道是在讽刺谁,“那怎么办啊,我爱他,我舍不得。”

        从唐诗嘴巴里听见她说她爱薄夜,苏祁的瞳仁缩了缩,男人的邪笑顿时变成了冷笑,一双蓝绿的眼睛就跟狼一样,“真犯贱。”

        他简短的用三个字评价她。

        唐诗淡漠道,“多谢夸奖。”

        这副刀枪不入的样子让苏祁磨了磨牙,这个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什么都能忍受,所以才显得可怕。

        越能忍的人,就藏得越深,等到了哪天彻底爆发的时候,就没有人可以阻止她。

        苏祁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玩味地笑了笑,像是对唐诗从来都只是带着捕捉猎物的兴趣一般,想来也是,苏祁流连花丛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他不可能浪费精力在一个这样……这样残损不堪的女人身上。

        唐诗深知他有一张惊为天人的皮囊,可是灵魂呢?或许与魔鬼无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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