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国前夕,艺安从杜丽斯夫人的电话里得知了安德烈先生病危的消息。她带着眼神不好的杜丽斯去了所在的医院,站在病房里的是安德烈先生和二妻所生的儿子比尔,他很高挑,瘦瘦的,不过露出的胳膊肌肉很结实,听说是个专业运动员。

        艺安搀扶着杜丽斯夫人到门口,向来从容的她也有一刻的犹豫不决。

        “我需要一点时间,毕竟我们三十多年没见过了。”

        艺安看见了杜丽斯夫人眼中的泪,问道:“需要去一旁休息一下吗?”

        “不用,一会儿就好。”

        艺安听见杜丽斯夫人低声念着什么,像是祷告词。

        两分钟后,她推开了那道门。艺安陪着她进去,也终于见到了章诚和杜丽斯夫人口中的安德烈先生,那个曾经非常著名的记者,浪荡不羁的男人。

        艺安有些诧异,因为五十多岁

        六十不到的年纪不算太老,可是那个人却显得十分无力,像苍老了二十多岁一样!皮肤比水面粼粼的波纹还要发皱,双眼望着天花板,身子似乎不能动弹。

        “器质性病变,肝癌晚期,医生说没几天了。”比尔似乎习惯了向别人介绍他父亲的病情,说的时候语气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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