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作为当代大学生的你们,应该在这场即将到來的社会变革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王振宇扯了一大段的社会矛盾之后终于进入正題,让他欣慰的是,和演说最开始不同的,现在台下的师生的思路显然已经被自己带动了,他们都在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给他们赋予历史责任呢,看來知识分子要比农民好哄的多,哄农民可能还需要一块土地,而知识分子往往只要给一个伟大的理想和目标就可以了。

        “第一,我希望你们成为新时代的知识分子和文化人,要有节气和骨气,不要为权势折腰,你们要成为民族的脊梁;

        第二,民主的实现不光是要有宪法和国会,甚至不光是要有一支属于国家的军队,更不是简单的玩玩多党制,关键还是要靠全体国民都认识到是他们养活了政府,而不是政府养活了他们,要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权力需要自己去捍卫,而不是靠某个青天大老爷发善心,袁世凯称帝搞复辟的时候不是提出一个观点说咱们中国民智未开,不适合民主更适合帝制吗,那么现在就要由你们这些有思想,有文化,有道德,有理想的四有新人去开启民智,去引导这个时代的潮流。

        第三,让更多的人把自己的切身的利益和国家利益挂钩需要靠什么,儒家的传统说法就是靠所谓的教化,靠天地亲君师那一套,也就是宣传和洗脑,这个有沒有用呢,有,但是不长期管用,因为人总是生活在现实中的,儒家自己不都说了吗,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你让人长期处于被压迫,被剥削,沒有人权,沒有富贵的希望,换谁來统治都是一样的状态,你让他爱国不是扯蛋是什么,靠一个特殊阶层來主导的政权可以有,但是不会长久,只有人人都能从这个国家获得自己的利益保障,那么大家才会真心实意的去拥护爱护这个国家,咱们这个国家也才会有向心力和战斗力。

        第四就是错误的纠正,任何一个人,一个政党都不可能永远正确,儒家的圣人那是传说,就包括他孔老夫子也有龌龊的时候,灭人欲存天理的朱熹不还是扒灰吗,所以我们千万不要有永远正确,绝对正确的想法,民主也不是绝对正确的,其本身也是一个不断纠错,不断完善的过程,大家都经历过清末的腐朽专制时代,最糟糕的政体就是无法再进步的政体,是强调出身的整体,是限制个体发展的政体,是不流血不足以改变的政体,所以我们痛恨腐败的时候,千万不要把腐败的出现归责于官员的个人道德问題,而是要看看我们的制度是不是出了问題,为什么我们的官员敢于腐败,我们的制度的监管是否到位,不同阶级有矛盾,我们的制度是否能够调节这些矛盾,能否让大家通过文明的办法而不是流血的办法來协调,这些都是我们走民主道路的意义,但是过去的几年,我们的民主走通了,很显然,沒有,,。”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北洋政府这边的代表曹汝霖气愤的对另四方代表道:“地区性政府,你们是要另立中央吗。”

        杨永泰傲然的往椅子上一靠道:“曹先生可以这样理解,事实上就算你们北洋这边不答应,也无法更改业已形成的局面,说句不恭的话,咱们南北分治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了,谁也禁不起再來一场战争了,为天下苍生计,还是分而治之比较好。”

        徐世昌摇摇头道:“分裂国家可不好,各位代表,现在西方列强就在外面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如果我们不抱团,不拧成一股绳,怎么去应对这个局面啊。”

        杨永泰轻声笑道:“我们之前不也是抱团在你们北洋旗下吗,可是你们折腾的是什么玩意,派出來的军政官员无不是以拼命搜刮为能事,袁世凯这个总统更是忙于一心复辟帝制,山东丢了,你们夺回來沒,日本的二十一条你们签字了沒有,貌似最后所谓的民四条还就是对面这位曹汝霖先生签署的吧,所以不是我们不团结,而是你们自己不争气啊,现在我们也沒分裂国家的打算,只是觉得这个家你们当的不好而已,而让我们当家估计你们也不愿意,不如大家继续维持这个家族的兄弟名分,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好了,这个要求怎么会不合理呢,大家说是不是。”

        众代表纷纷称善,徐世昌现在也是一肚子的气,但是自家的军队在战场上不争气,自己这里自然也就沒底气说狠话了,他微微一闭目,干脆不出声了。

        他徐世昌是老北洋,不出声自然是有资格的,可是曹汝霖就沒这个资历了,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那我想知道你们这个分是个怎么的分法。”

        汤化龙其实在心里也是不赞成这个所谓的分家办法的,毕竟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所以这个时候他开口了:“其实搞一个什么国民政府我觉得是不合适的,相反设立四个巡阅使府更为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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