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峙岳也十分固执的摇摇头:“李司令,都是我陶峙岳的生死兄弟,我比你更爱惜他们的生命,但是慈不掌兵啊,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咬牙坚持,只要我们能坚持下去,那么先放弃的必然是敌人,反之我们就等着被敌人势如破竹好了,李司令,得罪了。”

        李宗仁气得直摇头,好嘛,瞧自己这个司令当的,无论是白崇禧也好,还是陶峙岳也罢,加上那个擅自行动的程潜,手底下就硬是沒有一个省油的灯啊,他无可奈何道:“既然是这样,那我李宗仁今天就站在这个地方,和大家一起守住我军的铜陵防线,就按照陶总指挥的以前,我们坚持到底,决不放弃。”

        此后北洋军的攻击在第一师重炮团的威胁下果然开始慢慢衰落下來,而守卫在第一线的官兵也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李宗仁看到这个局面,对陶峙岳的感官好了许多,他知道第一师这个正面应该是不由担心被北洋军突破了。

        正面进攻还只是一回事,最危险的永远來自侧面,卢永祥率领的二个师就是要从南陵通过,从侧面杀入铜陵,这个战术是北洋军从小日本那里学來的,在历史上用的也还算不错,在镇压辛亥革命,二次革命,甚至是在北伐战争时期都多次使用,最著名的一次就是北伐时期的南昌之战,几乎把蒋介石的党军第一师打的不复存在。

        不过在南陵他们也遇到了硬茬,鲁涤平的第十一师。

        前面说了,第十一师差不多是青年军最弱的存在,如果让他们如第一师那样去打阵地战,估计几个波次下來就崩溃了。

        不过不擅长阵地战并不代表不擅长别的,鲁涤平居然玩起了短促突击,他以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原北洋第39旅的官兵为点,以点带面构筑阵地,战线仍由北洋军突破,然后其他部队就对着突破之后的的北洋军一顿穷追猛打,而北洋军因为侧翼还有敌人,所以面对这种近乎无赖的反扑一时半会也拿不出什么像样子的办法出來,几轮折腾下來,卢永祥惊奇的发现,自己不但沒能突破防线,反而折损了二三千人马,活见鬼了。

        气恼之下卢永祥发现自己确实拿鲁涤平这种近乎牛皮糖的打法毫无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硬啃骨头,集中兵力,一个点一个点的把钉子拔出來,于是战斗立刻从突击战升级为攻坚战,惨烈程度直接翻番,大家烂成了一团。

        这里头以张自忠率领的111团第一营守卫的斗家村最为激烈,整个村庄都被卢永祥用大炮轰了个稀巴拉,几乎找不到一间完好无损的屋子了,可就是这样,北洋军的进攻再一次被顽强的张自忠部给打退了,卢永祥无比惊讶的问左右道:“我想确认一下,现在跟我们在作战的是青年军吗,他们是人吗。”

        就在整个右路的战斗进入到了最激烈也是最惨烈阶段的时候,在左路,青年军也进入到了最后的攻坚阶段。

        白崇禧的攻击命令是在3月29日凌晨四时被坚决彻底的执行的,三个野战主力师集中了各类火炮三百五十多门,对着定武军的阵地那就是一顿不客气的乱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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