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着门外呼啸而过的风声,袁世凯不由自主的又叹了口气:“都是自己人,我也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大家别看我袁某人如今当着这个大总统如何的风光,其实我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和难处,这个所谓的二次革命,我们是弹压住了,我们打胜了,南方的乱党也给咱们打了个七零八落,貌似全国也统一了,可是你们猜猜我的日子是不是就好过了。”

        不等大家回答,袁世凯又自说自话道:“不好过啊,老几位,这不好过的问題出在哪儿,不在什么乱党,也不在那几个割据边陲的小角色,而在于我们北洋自身啊,你们大家看看,这才几年啊,听调不听宣的,拥兵自重的,都出來了,带兵的都想着升官发财,都忙着纳妾,有几个想着帮着我老袁把这天下整顿好啊,全t混账王八蛋,外头是东洋人和西洋人在逼咱们,这里头就是这帮王八犊子耍滑头,打花枪,你们说说,这都是怎么了。”

        杨度这段日子依然沒受袁世凯重用,但是他搭上了另外一条线,就是袁世凯大公子袁克定这条线。

        袁世凯也算是个人物了,前清的时候,本着自污的意思,自家的几个儿子还送到衙门里听差,了这一民国了,立刻自清了,为了避嫌,几个儿子一个差事都沒给。

        可他沒想法,不代表儿子们自己沒想法啊,这大清才完蛋了几天啊,不管袁世凯本人怎么想,在外人甚至是儿子们看來,他就是皇帝,而在二次革命之后,失去了国民党这个可以在全国层面上和自己打擂台的对手,袁世凯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朝着这条反动的道路上滑了过去。

        袁克定跑到德国治疗腿伤,伤沒治好,到把鼓吹帝制的思路给带回來了,而他鼓吹的东西恰恰击中了他老子的软肋,下面的人不听话了。

        脱胎于官僚集团的人对于皇权归根到底还是心存畏惧的,所以老袁把下头的人不听话简单的归结于自己不是皇帝,这个想法也不是不对,过去他们服自己,不就因为自己是他们在朝廷的靠山吗。

        但是人这个思想啊,是不能用昨天的思想來做明天的事的。

        但是这会在居仁堂里的杨度可不管那么多,自己的前途完全取决于老袁的喜怒,自然是要说老袁想听的话了:“大总统,鄙人以为问題就出在这个体制上面,眼下的体制是民主共和了,沒有了威权,下头的人自然是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主意,这充分说明所谓民主共和并不符合我国国情,完全就是孙大炮他们受洋人蛊惑搞出來的假货,鄙人以为咱们国家还是适合帝制,请大总统三思。”

        老袁听到这话自然是心中一喜,但是他脸上却不显露半分,同时目光还时不时瞟一下熊希龄和徐世昌,看看这两位政坛的大佬是个什么意思。

        可惜这两个也是人老成精,脸上硬是看不出半分东西出來,袁世凯只能默然一叹,朝杨度挥挥手道:“这个扯远了,还是看看咱们北洋接下來该怎么走吧。”

        杨度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他的思路到是快的很,立刻转换到了地方问題上來:“大总统,这个卑职也是有想法的,您看看这图,眼下除了云贵川三省和湘西,广西地区以外,都是大总统您的嫡系军队控制,这个下头的人随着地位的提升等等原因,有些想法也不稀奇,关键咱们要是有办法控制住他们就好办,可是我看了下下头的情报,这四川混乱不堪就不提了,这云贵的蔡锷,湘桂的王振宇可都是割据一方的主了,不得不防啊。”

        一直不吭声的国务总理熊希龄听到“不得不防”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立刻大呼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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