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隆中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被湖北军政府这班人看重,虽然回去的决心丝毫不改,但是面子上也不好把事情做绝了。

        在和黄兴的谈话时,王隆中很动情的对黄兴说了一番话:“黄总司令您是知道的,咱们都是出来革命打鞑子的。可谁能想到,我老王前脚刚带着队伍从长沙出来革命打鞑子,后脚那姓谭的就把咱焦都督和陈都督的命给革了。本想着是非黑白清楚的很,可我老王在这前线待了一个月了,和鞑子打生打死,损失了近二千弟兄不说。从始至终也没见过那怕一个同志站出来对焦都督和陈都督被杀的这个事情说上半句的,就连他谭人凤也一样。您要知道,当初武昌危急的时候来找焦都督借兵,咱们焦大都督可是半句含糊话都没有,把咱们这些靠的住的人马都派来了。不然那姓梅的就靠一个营的兵力能动得了我们焦都督和陈都督半分毫毛,去td。可是焦都督和陈都督死于非命,他谭人凤有说要替咱们都督报仇吗?根本没有,难道焦陈两位都督不是反鞑子的革命同志,他们是鞑子的走狗不成。所以,不给说法是吧?不闻不问是吧?装傻充愣是吧?行,我老王谁也不靠了,我就带着自己的弟兄回长沙,替咱们焦都督,陈都督讨要一个说法。黄总司令,您什么都别说,也别劝,我老王虽然是个浑人,但是道理我也懂,我这人说话直,脾气大,得罪过您,可您大度不计较。我就知道您不是来做官的,您是真的来革命的,我也不好全驳了您的面子。这样,我把我那侄子的第二营留下听您指挥。万一我老王这次回长沙事有不济,跟焦都督,陈都督一样被那帮王八蛋给做掉了,您就替我多关照一下文正那小子。这孩子打十二岁起就跟在我身边,跑前跑后这么多年,我就不带他回湖南去趟浑水了。拜托您了!”

        说完王隆中含着热泪站起身来对着黄兴就是一个大躬,然后阖嘴闭目,根本不容黄兴开口相劝。

        黄兴一看,知道王隆中是决心已定,九牛难回,只能起身道:“王协统确实是至情至性之人,焦都督和陈都督他们若是地下有知,想来也会瞑目了。我知道了,就此告辞。”

        当天晚上王隆中召集全军营以上军官开会,告知大家自己要回师湖南,另外第二营将留在湖北继续听从战时总司令黄兴的指挥。

        散会后,王隆中把王振宇留了下来:“文正啊,叔爷这次回湖南,前途不明,结局难料,不得已把你留在湖北,你没什么意见吧?”

        王振宇到是佩服王隆中粗中有细,还知道这次回去成功概率不高,毕竟后世历史教科书上对于这次行动根本没记载,那自然是没成功的。

        他点点头:“叔爷,侄儿这点人回去也不济什么事,留在湖北也好,万一有个什么情况,叔爷您就跑这来,起码还有这么多弟兄在。不过叔爷,咱们非得回湖南争这个说法吗?”

        王隆中摇摇头:“叔爷也是没办法,谭延闿这人厉害啊。长沙有朋友来信了,说这位谭都督很会收买人心,对焦都督和陈都督的旧部要么消灭,要么就送到湖北前线来了。按照这个趋势,要不了多久,他这个都督就彻底坐稳了,夺位就不要奢望了,能报仇都是万幸了。我要是继续待在湖北不归,估计等到战事结束回湘,留给咱们叔侄的也就是遣散一途了。叔叔十五岁从军,这么多年下来,要是真的不带兵了,估计也就只能回宝庆府老家种种地,收收租了。种地到没什么,远比做官来的轻松。就怕这帮小人到时还不忘加害于我,那叔爷就真成二百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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