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来的目光有了一闪即逝的晦暗,悠悠历史到如今。太虚观内部知道历史详情的人中,对于闻赤阳的看法,这是主流。

        冥皇哈哈大笑:“在朕看来,闻赤阳落得这样一个可悲又可笑的结局,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太强大了,可是他自身却没有这个自觉。”

        “活在他阴影之下的人,不仅仅是天辰道人和夏方禹,还有一个人。也一直被他的身影遮蔽,便是那个他从小带大,做了上万年师兄弟的太虚观第二代观主,雁星河。”

        “闻赤阳从不干涉人皇内政,虽然与雁星河在大的路线方针上存在意见分歧,却从不以自身力量专断,也不影响雁星河身为观主对太虚观内部日常事务的处理和领导,他的眼睛永远只盯着天荒广陆。”

        “在他心目中,自己背后是战友。是同胞,却不会想到,在那些躲在他身后的人眼里,他其实更多是个仿佛昊天镜一样具有强大力量的器物。但不同于昊天镜的一点在于,当他失去力量,失去价值之后。剩下的并非惋惜,而是嫌恶与厌恶。”

        “或许在某些人看来。如果上古时代那一场大战,闻赤阳就能拖着神渊灵极同归于尽。一切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冥皇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过最终结果也算不错,只要夏方禹能斩杀重伤的神渊灵极,结果仍然是完美的,所以在闻赤阳本命灯熄灭之后,夏方禹找上门来,雁星河也心安理得帮助夏方禹找出闻赤阳的隐居之地。”

        “只可惜,雁星河对闻赤阳和夏方禹的了解都还不够,他算错了夏方禹对杀子之仇的执着,也少算了闻赤阳还给云妖留了护身法力禁制。”

        雁南来静静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心中只有自己。”

        冥皇轻笑一声:“至少夏方禹和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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