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一进屋靳予城就猛地扯开衬衫衣领,胸口不停起伏。我从没见过他这样,怒气无法消散似的,压在心头喘不过气。

        这种状态似乎是从我们下飞机踏上这片土地起,就在一点点郁积,直至走到顶峰。

        “予城……”我轻轻关上门,走过去,手指碰了碰他的手背。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长吁一口气,这才回头看我。

        “没事。可能,你父亲只是希望跟你和解……想有人来帮帮他。”我酝酿一会,“我觉得,大家都太冲动了,也许该平心静气好好谈谈。”

        “不,我跟他之间没什么可谈的。你根本不了解他。好在过了明天就可以回南城,这两天,权当忍耐吧。”靳予城没有解释,说完开门出去了。

        我没去追他,他在气头上,或许只是想静一静。

        窗外吹进来的风更凉。我深吸一口冷气,抚着胳膊站过去。底下花园的树上挂着圣诞彩灯,在阴冷空气里寂静的明灭着。

        想想也确实,靳予城和他父亲之间的积怨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如果一个人一直以来的愿望是逃离,而另一个人却不想放开掌控的手,矛盾势必无法调和。这些年,靳予城对晟辉倾注了多少心血是可想而知的,他父亲一句话就全盘否定所有努力,还逼他“放弃”,这样的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都会让人无法接受。

        更遑论针对我、针对他要跟我结婚说的那些话……

        入夜,靳予城也没回来。这栋偌大的房子我不敢乱跑,只好换身睡衣早早躺上了床。本以为睡不着,没想到一沾枕头困意就沉沉袭来,估计是飞机上也没怎么睡好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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