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都没想过,再见面时,靳予城问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没恨过他。我恨过的人,是颜安青是肖扬。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人,但从来没有他。

        细雨湿了眼,心里这么想,说出口的却是很冷清的一句:“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钱。”

        他轻轻叹口气:“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我从来没让你离开我视线太远。我知道你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你到处跑律所托人想打官司,四处碰壁。我知道你卖了车,租了个老小区里的旧房子,带孩子住在里面。”

        我瞪大眼,原来一直有人在暗处关注着我。在南城想探听到一个人的行踪可能不难,我讶异的是我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

        “……我还知道,你没去找许律。因为前些天,他也辞职回美国了。”靳予城又说。

        这一点我倒不是特别意外。可能真的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让许律辞了职,不过对他而言,回美国等着他的大概率是更广阔的发展前景。

        我低低“哦”了一声。很想问他:那知不知道苏曼安来找过我。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晃而过,终是没问出口。

        “我不恨你。”我说,很超脱的语气,“你对我的好永远大于其他所有,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恨?我不想再接受你的那些‘恩赐’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或者叫划清界限。你要订婚了,以后会和别人组建家庭。我接受你的施舍继续依附你并不合适。”

        雨越来越密,雨声也大了,在耳边溅起一阵淅沥,如歌如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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