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回荡着一支有些年代感的外国歌曲,女声低吟,略带一丝沙哑。

        许律不再说话。我低头盯着自己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好一会儿,大滴大滴的泪扑簌扑簌掉到手背上。

        回想最近的种种,对我温柔的靳予城,总是在我遇到事情时凭空出现的靳予城,替我摆平麻烦帮我铺路的他,与我缠绵把我紧紧拥在怀中的他……我想象不出,他怎么会有我完全不知的另一面。

        呼吸是滞涩的,身体像是浮在虚空中有种失真感,嗓子里也像被巨轮碾过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他要这样?”我强忍着泪喃喃。

        “也许,没有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忠贞两个字是刻在骨子里的,可对男人,尤其是那些处在权力顶峰的男人来说,不会有束缚,更不会有负担,一切仅凭当时的喜好。”

        许律像是在探讨某个学术问题,平静的嗓音没有一丝起伏。我不敢抬眼,但能感觉他冷静如水的视线。

        他说得有道理,可又好像和我认识的那个靳予城相去甚远。我脑子里一片迷茫。

        许久,对面有椅子拖动的声音,许律走到我面前,一只袖口沉黑的手臂伸在我眼底,手心里是一方叠的整整齐齐的雪白手帕。

        我呆了一会,接过来。鼻尖很快浮出一丝医院特有的、若有似无的消毒水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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