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侯夫人才算是喘匀了气,才又说:
“我虽老了,这几年精神不济,你们各家管各家,侯府上的事,交由你二弟妹管着,但我还没老糊涂呢,这后院我还说得算,这侯爷的位置,也还是你爹坐着呢。”
三十几岁,四十来岁的大老爷,被侯夫人问得半句说不出来,低着头,呐呐说:
“母亲还看不出来吗?那娘俩个离了咱们府上,是再不会回来的了,恩情是一点一点积累的,这时候就是给她们座金山,怕也难以打动她们。”
侯夫人气得拍手说:
“你以为给那丫头东西,光是想要让她记得咱们家的好?鼠目寸光,鼠目寸光。她虽未上咱们家族谱,可无论走到哪儿,也不得不承认,是咱们罗家的人。”
说到这儿,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大老爷骂:
“动动你那猪脑子想想,无论她在咱们府上过得如何,总还有儿不说父母错之说。你若是让她空着手离了咱们府,传出去会如何?就你这样,明儿我跟你爹不在了,你将如何?就指着你那媳妇娘家?快醒醒吧。”
越说越来气,侯夫人甚至怀疑,自己这个长子,不会也是让人给换了吧?
要不然,侯夫人自认自己还算得上聪明,怎么就生这么个蠢货?
大老爷被骂得没了脾气,可他是真的拿不出东西来,只得硬着头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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