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冷气温度适宜,可季幕额前的发却是湿的,紧密地贴着他的肌肤。

        只一刹那,他眼底的迷茫逐渐转为冰冷,又从这片刻的冷漠里,生了点失落出来。这一系列转变,就像是雨水落到了波澜不起的湖面上,涟漪阵阵。

        而在他的身上,那淡淡的栀子香信息素,就像是掠过的一阵夏风,很快就消失了。

        “做噩梦了?你额头都是汗。”司机调了车内的温度,趁着一个红灯的路口,停了车,顺手抽了几张纸巾给季幕,“擦擦汗。”

        季幕有些茫然地接过,沙哑地说了声谢谢。

        司机瞥了他一眼,早就注意到了他脖颈处的绷带:“腺体方面的手术?”

        季幕没答话,下意识地偏过头,目光落到了车窗外,安静地看着往后退去的景色。

        从医院打车到他所在小镇的出租房,需要四十分钟,车费也很贵。但季幕没有办法,他实在是没力气坐公交车回去了。

        上个月,他匆匆忙忙地在县城的私人诊所里做了标记去除手术。全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没有Alpha在身侧,也没有家人的陪同。

        做完手术后,那种无力的窒息感令季幕两腿发软,视线模糊,自身的信息素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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