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春,楚娇娘见闲的时候愈发多了,除了与周姨妈一道儿煮茧练丝以外,多数时间都只陪着儿子。便是煮茧练丝,儿子亦在身旁。

        许多时楚娇娘将对魏轩的思念转在儿子身上,或者是其他事物身上,她怕自己一停下来,就胡思乱想。如今就连外头的一些消息,她都不愿意再听。

        要说十一倒也会给她来事儿,不厌其烦,日日念着蹴鞠,逮着谁,就得让谁同他顽。以前楚娇娘只许他在院里顽,后来见春凤的儿子在家门口踢了蹴鞠后,小家伙硬要出去顽。

        于是,楚娇娘从每日在院里陪他踢,转着每日去外头陪他踢,如此一来,一心奔在同儿子顽蹴鞠的事儿上,心里倒也啥事儿没想,眼见着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不过出去外头顽了后,反而让阿夏急了眼。

        说起来,到底是如今身份的问题。

        阿夏这丫头也不小了,跟着楚娇娘的这两年,心思也变得细紧了,无时无刻不是郭妈妈那般,叨叨嘴的提醒她:

        夫人身份不一样,日后凡出门记得将帷帽戴上;小少爷要到外头顽,教她这个丫鬟去陪就是,别自己是个野丫头似的。这若是教人看了去,定会有人指说魏家的这夫人多没有规矩,如何如何,尽给人笑话。且原本就有各种风言讽语已经在传了。

        阿夏的提醒没错,这是出于她的好意。但楚娇娘烦了。

        楚娇娘如今的心气儿容易见烦。可想,自打来吴州后,她几时不是规矩在家?特是在魏轩去南疆后,知晓身份一日不同一日,不能再如此随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