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少了许多人乱嚼话了吧?”纺织间里,楚娇娘在绷架上来回飞针,勾着一副凤栖梧桐的大幅绣作。

        郭妈妈在旁回话,“同景王府的那位妈妈吃过两回茶后,便没了。”

        “嗯。”楚娇娘盯着绢面上的花色,又道:“后头也别太走近了,若是景王府的瞧出咱们是这个意思,这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郭妈妈点头,但有几处不明,“夫人,我见知府大人同我们也挺关照的,说下来咱这背后也算有人,您怎么就……”

        楚娇娘道:“知府大人是秉公断案的,真要同知府大人拉上关系,咱害的不只是自己,更是害了人家。人家好好的仕途,可得要清清白白才行。”

        郭妈妈觉着有道理,“那王府这头……”

        楚娇娘劈了线,捻了捻,“王府是皇权,本身站在那儿的身份就高人一等,谈何公平之说?且手底下的庄子产业,指不定有多少呢。咱们只是搭点皮毛,正反也没得罪谁,就当是偷偷占个小相应吧。”

        郭妈妈服气,道想每回同自家夫人说话时,那话里都似乎有些个学问讲究。想她明明是从乡野村里来的,竟全然见不到半点大咧野蛮的影子。姿态举止也都比那些个,从小在府里的长大小姐夫人们还要规矩。

        连袁氏与佟妈妈都在背地里说,这位夫人放在外头,虽叫外人见着并不那么出彩,但越处越久后,才明白这夫人心比那针线还细密,且说话办事均留三分余地,点到即止。

        总之是不该得罪的,分毫都不去搭理;便是被得罪了,那可叫人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直教同她一道的人归心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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