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娘接下郭妈妈。据说王夫人脾气古怪,楚娇娘因此好生酌量一番,末尾也是从容轻巧地将算盘推了回去。

        “我只要铺面,丝绢和缎子亦可留下。但至于里头的两位伙计和织女丝娘,那是你王家请的人,我不盘人。再有……作坊里的丝园,是您恁下的。如此,那便没有地契,我也不用买。”

        王夫人紧了眉。

        楚娇娘抬了冷贵的气势又道:“夫人您也甭用算林林总总,王家的产业,现下说白了,只有这家铺面,同这些卖不出去的丝绢和缎子。您若不卖,再拖个三两日,作坊那头要过来催租,小二同织女丝娘们又要发工钱。夫人到时候可就棘手了。”

        王夫人略显英气的眉头再度一拧,心道:遇到了一个算得清白的。字句点明了“王记”如今的形势。

        “那您打算给多少?”王夫人问。

        “五百两。”

        “五百两!”王夫人惊了笑声出来,“呵!这位夫人,切肉也不似您这般胡乱切的,这价儿压得可是低呀。换作以前,我这儿一匹缎子都能卖个五百两!”

        楚娇娘无动,帷帽之下淡淡道:“您也说是以前。现而的“王记”,要说您也清楚是个甚么景状。王掌柜诓骗商客,失言于胡商,触了律法杀了人,名声早是一败涂地了。”

        “何况“王记”原本的盈利来源,均是靠这条街上的侯门贵族,但小王爷一事后,这些侯门贵族尽数消亡,如今没了这些豪门贵族,您这边的丝绢,可是一方都卖不出去。我瞧着……”楚娇娘捻起一方丝绢,看了看,“您现而摆的,均是去年的一些存货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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