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来,孙采荷也是回来之前才晓得江峰是个逃兵,从北边一路逃到泉州,在泉州当了水运使。这若不是忽然生了事儿,只怕江峰半辈子都不会告诉孙采荷化名的事儿,怕也不会让孙采荷来乾州县找魏家吧。

        孙采荷也是气过的,可现在气也无用,人都去了牢狱之中。

        关于江峰逃兵之事,孙采荷不太知晓多少,且也不是重要的,便直接略过,直说了江峰在泉州不明不白被抓入了牢狱的事儿。这才是要紧的。

        楚娇娘听罢,一惊;魏老头这方瞠了牙口;刘氏剜着一双眼,本想听她能道个甚花样儿出来,闻江峰真出了事,陡然僵了身子。

        在当听到江峰不知生死时,刘氏心口更彻底一怔,下意识一掌拍向凳子扶手,冲起身道:“你说甚么!锋儿,锋儿他,他怎样了?”

        “娘,江峰他……”孙采荷抹着眼泪,正要继续往下说,刘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娘!”

        屋里人跟着一阵惊吓。

        江峰在泉州生的事儿不小,是一件掉脑袋的大事儿,可说起来也与他无干。

        且说江峰跟着盐监司赵大元做水运漕司,但那些运送的盐并非真正的官盐,而是私盐。赵大元明面上打着官盐的旗号,实则做着私盐的勾当,不乏是因为上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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