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不善言辞,也难辨喜怒,只有母亲能明白他的意思,我记得小时候,他的副官总是给我和傅懿书带一些新奇的玩具,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他精心从四处搜罗来的。我和他的关系……我也说不上好不好。”

        要说好,可是见到傅漠尸体的时候他并没有流哪怕一滴眼泪,傅老太太因此一直骂他没有良心,是个冷情冷肺的怪物;要说不好,他和傅漠之间分明又有许多可称得上美好的回忆,哪怕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已经泛黄褪色,连面目都模糊了起来。

        傅沉寒笑了一声:“天色不早了,还要回去吃午饭,我们就先走了。”

        要是你们泉下有知,就多多保佑这个叫做姜咻的孩子吧,时光经年黑暗,她是我唯一的光了。

        ……

        “景小姐。”守墓人低头恭敬地喊了一声。

        景清嘉穿了身黑色的长裙,衬的皮肤愈加的雪白,今天她难得的有了点好气色,就显出她曾经名动京城的美貌来,秀美的轮廓也隐隐有了当年锋芒毕露的模样,然而出口的声音却是很温和的:“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来过了么?”

        守墓人点头:“大少爷已经来过了,二少爷今天在老宅,估计要晚些时候才能来。”

        景清嘉点点头:“劳烦你了。”

        守墓人连忙说不辛苦,让开路请景清嘉进去。

        景清嘉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慢慢的穿过陵园里纵横的小路,停在了魏妤的墓前,而后放下了手中的小白菊和遮阳伞,提着裙摆对着魏妤和傅漠的墓碑笔直的跪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