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梦里,她缩在四面都是墙壁的狭窄监狱角落,无边的黑暗与噬骨的寒冷,将她严严实实包裹缠绕。

        午夜时分的监狱,安静到窒息。

        所有人都入了睡,唯有她抱着一具小小的早已凉透的尸体,缩藏在角落里,纹丝不动。

        人,悲伤至极点,是哭不出来的。

        所以,她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只是紧紧又温柔至极地把那小小的一团,捂在她胸口最热最暖的位置。

        远处,有很微弱的白色灯光,渗透狭窄的通风窗,罩下来。

        那仅有的一束朦胧的灯光,都被从天而降的密集大雪,剪得支离破碎,不断在黑暗的牢房里,闪闪烁烁。

        外面,呼啸的深冬寒风,犹如午夜的鬼魅,鬼哭狼嚎。

        那嘶吼,渗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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