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卿脸色惨白,瘦得有些营养不良的身躯,不能自控地哆嗦发颤。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顷刻之间击得她溃不成军,心在滴血,无法抑制的痛楚,在她全身每一处无限扩大蔓延,她几乎痉.挛。

        霍寒景睨着她,眼神全是阴鸷与冰冷,他说:“你知道当年盛雅将你们赤.身.裸.体的照片,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多撕心裂肺。”

        那一瞬的那一秒,他的五脏六腑都鲜血淋漓地疼。

        “……”时念卿在听见是盛雅将照片拿给他的时候,不能自控地嘴唇都在颤栗,她望着满脸冷若冰霜的男人,忽而扬起嘴唇,笑得无比讥讽,“所以,那天早晨,你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掀了被子,看见床上没有落红,就判了我的罪,把我送入了监狱?!”

        这些年,时念卿一直都特别纳闷,为什么她十八岁成人礼派对上,他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全程黑脸,她一直不明白,那天晚上他为什么反常的灌了她好些酒,哪怕她当时头晕难受的拒绝,他仍然态度强硬的要她喝。更不明白,第二天早晨,他大力掀开被褥的意图。

        原来,他是要验身。

        “时念卿,我踹你入狱,只是小小的惩戒。”霍寒景声音冷漠得令人发指,“没有处死你,你应该感恩戴德!”

        时念卿当即被他狂妄自大的话,气笑了。感恩戴德?!都是拜他所赐,她的母亲病入膏肓,她却不能守在一侧尽孝,最后连宁苒的葬礼,她都不能亲自操办。

        她的确应该感激他。感激他,让她疼得如此锥心刺骨;感激他,让她活得连鬼都不如。

        五年的牢狱之灾,时念卿学会用锋芒毕露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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