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霍筝声嘶力竭的哭声,她和许茂松就这么一个儿子,婚姻如此不幸,儿子还死了,支撑着她的最后一根桥梁也断了。

        霍筝往后直挺挺的一倒,晕了过去。

        时婳也不好受,她总感觉地下伸出了无数双手,拖着想要把她拉进地狱。

        她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今天的阳光太烈了,她出现了幻觉。

        她蹲在这里缓了好一会儿,可许长安的黑白照片确实在那里挂着,笑得十分灿烂。

        时婳的眼前又是一花,心里难受得要命。

        许茂松站在她的身后,叹了口气,“我从来不期盼长安有多大的出息,他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所以对人也一直很真诚,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你们谈恋爱的时候,他来求着我,让我说服霍筝,同意你们的事情,可是那会儿妻子是我的全部,我不忍伤害她,便由着她胡来,如果我料到会有今天,当初就不该反对你们。”

        时婳没说话,身子在微微发抖。

        许茂松仿佛苍老了十岁,有些认命的味道,“长安走了,我也不想留在京都,我马上就会离开,我和霍筝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父母,但幸好有你,长安在你这里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温暖,你是他在这个世间唯一的牵挂,所以时婳,好好活着吧,为了你自己,也为了长安。”

        时婳只觉得耳边有风“哗哗”的刮过,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变得虚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