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说终究是不了了之,顾西冽开始对宋青葵避而不见。

        他晚上不再回主卧睡,起初还只是在一旁的次卧,后来变成书房,最后便不怎么回来了。

        那一夜的争吵仿佛无疾而终了,又仿佛沉在了最深处的深渊里,压抑着,石子落下,溅起无数咆哮的回音。

        东城太冷,汪诗曼去了国外过冬,她一贯贪图安逸,自然也不想在东城受冷。

        又或者她发现连顾老爷子都奈何不了宋青葵,自己也就想眼不见心不烦,暂时避走他乡了。

        临走之前,她穿上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天青色旗袍,外罩一件小貂绒,斜着眼颇为讽刺的对着宋青葵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从小巴着顾西冽,讨好我们全家,顾西冽一走你就转头巴上了段家的少爷,就算阿冽不理你,多的是男人理你。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会在家里剪剪花弹弹琴,哪里会这些手段,果然是下里巴人,不管如何养着,骨子里的脏是变不了的。”

        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顾西冽正巧走进大门,肩上还有些许雪籽。

        “外面雨夹雪,有些冷,您多穿点吧。”他对着汪诗曼说完,就径自上了二楼,没有和宋青葵多说一句话。

        汪诗曼看着顾西冽的背影,等他上了楼仿佛才是忽然回过神来,忙是大声道:“妈妈知道的,阿冽,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她说完后,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色,儿子终究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再回头,她看见宋青葵还站在那儿,脸上的喜色立马消了下去,换上之前的鄙薄。

        “瞧瞧,爱情是个什么东西,一旦没了,你在别人眼里不过是路旁最不起眼的那颗石头,连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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